随风的小兔儿

《怒海潜沙》中的瓶邪

1.

三叔说完这些后,思绪有点混乱,他躺了一下,我想他刚刚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回忆,应该让他平静一下,没想到他突然坐了起来,转过头,对我说:“大侄子,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。”


我看他脸色发白,心说你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了,他挠挠头,说:“一起和我进海斗的那几个小子里,有一个人,好像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!”


我一听,头皮麻了一下,说:“你不会记错吧,他那个时候肯定还只有丁点大!”


三叔仔细地回忆,眉头越皱越紧,最后说:“时间这么长了,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,但是我还有那个时候的合照,是我们出海前拍的,我让家里给我扫描过来就行了。”


说的不如做的快,三叔一个电话吩咐下去,五分钟后,一封email就发到,三叔刚打开,我就浑身一凉,照片是黑白的,他们十个人,前面是蹲着,第二排是站着,我看到蹲在第一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,而他后面站的,赫然就是那个闷油瓶子!


我一身的白毛汗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又看了一遍,果然是他,那眼神,那表情完全一样,顿时手都有点发抖,三叔看了看我,十分的疑惑,他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卡了半天,终于问了出来:“为……什……什么他二十年来一点都没老?”他刚说完这句话,突然好像醒悟的样子,大叫,“我明白了!我明白了!”


我看他好像疯了一样,一时间不知所措,只见他拿起他的行李就往外走,我想拉他,却被他一把甩开,回头说:“你在这里守着潘子,我要马上再去一次西沙!”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

三叔虚张声势,添油加醋,连蒙带吓,连坑带骗地成功向吴邪传递了一个小哥不会老的信息。然后很不负责任的丢下一脸问号的吴邪小天真就那么跑了!


2.

其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,满脸油光发亮的,看见我进来,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我握手,说道:“幸会,幸会,鄙姓张。”


我对这人第一印象不好,不过出于礼貌,我还是和他握了一下,他那一双手倒是非常有力,看样子以前也从事过体力劳动。


宁小姐向我介绍说:“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,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的专家,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。”


我对正统的考古界并无太多兴趣,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,不过看他面露得意之色,只好说道:“久仰。”


那秃头很夸张地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专家不敢当,大家研究研究而已,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,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,小小成就,不提也罢。”


我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,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,只好说道:“您过谦了。”


张秃子出现了,我要剧透了,其实他就是小哥假扮的,风格是不是天差地别?


他很吃这一套,又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,问我:“不知道吴先生这次是作为什么身份被请来的?恕我直言,似乎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,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,我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见到过吴先生的大号。”


小哥你是不是借机占便宜呢?


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,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,我这个人脾气不好,听到这些几乎要发作,可一想到自己才上船不久,环境还不熟悉,只好压住火气,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专攻挖土的。”


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,可他竟然没听出来,哦了一声:“您是建筑师?难怪,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,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,你盖活人的房子,我研究死人的房子,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。”


其实这话也算对一半,吴邪本就是学建筑的,不过小哥你是不是背后偷偷调查过吴邪?感觉你很了解他啊。


我一听哭笑不得了,看来这人说话虽然不靠谱,但是也不算那种阳奉阴违的人,拍了拍他说道:“我不是建筑师,我是挖掘工人,你研究的死人房子,要我先挖出来才行。”


说了这话我就有点后悔,我本来还没答应他们要亲自下斗去,现在那边的情况不明,凡事还要等我实际看了再说,想着又补充道:“不过到时候挖不挖,还要看情况,如果情况不允许,想挖都挖不了。”


他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,还一个劲地给我递名片,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,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,我看他和我见面不到两分钟就搞得十几年交情一样,估计再聊下去就要去结拜了,忙岔开话题,向那女人打听出事海域的情况。


小哥可太坏了,看把吴邪气得,心里是不是偷着乐呢?珍惜现在这个不是小哥的小哥吧,以后他不会在这么活泼了。


我在想如果他此时面对的不是吴邪,可能也不会这么多话吧?我看小哥就是想趁机逗吴邪玩。


都说小哥是影帝,但是我觉得,这是不是小哥想活成的样子呢?(不是说外貌,是说性格。)


3.

那张秃头看我和那女人谈得投机,把他一个人撂在一边,大概有点不爽,自顾自睡觉去了,我看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中年,脾气还像小孩子一样,不由好笑,真是一百年不死都有新闻,不知道相处下去会不会融洽。


小哥一定是吃醋了。撒花,小哥第一次吃醋!吴邪放心,以后你们会相处得非常融洽。


4.

那船老大力气很大,我甩不开他,其他那些人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样,竟然还是不敢转过头去,我心里只骂,这个时候,那个张秃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,扯起船上的锚,用力一甩,把锚甩到鬼船上,钩住了船舷。那鬼船游得飞快,一下子就把锚缆拉成直线,我们的船一震,硬生生被扯了过去。


那个船老大吓得魂不附体,抽出把刀就去砍那缆绳,被那张秃一拳打翻在地上,其他船员毛了,一个个扑了上来,那张秃竟然拔出一把手枪,一把把船老大架住,大叫:“别动,不然我杀了他!”


那几个船员没见过这种场面,这一嗓子竟然没人敢上来了,那张秃又对我说道:“小吴,我已经把他们控制住了,你快去救人!”


我张大嘴巴,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,这么惊涛骇浪,难道要我游过去?他还想当然地瞪了我一眼,指了指那根缆绳,吼道:“快去!年轻人要勇敢点!”


我并不能确定是小哥自己本就有救人的心,还是因为吴邪想救人,所以才帮忙。但是我可以确定,小哥一直在关注吴邪,出现得很及时。


5.

我正在胡思乱想,突然听到甲板发出几声咯吱,似乎又有一个人上了这艘船,正疑惑着,就看见张秃从甲板的裂口里跳下来。这阿呆刚着地就举起手枪,先警惕地看看了那铁门,然后转过来,顿时吓得大叫:“我的妈呀!”


小哥你就装吧,接着装。


6.

那怪物听到叫声,一转头就看见了他,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凉的大叫,一矮身就扑了过来。那张秃的应变倒是非常了得,马上反应过来,往地上一趴躲过了第一击,喀嚓一下拉起枪栓,就是一枪,那怪物发出一身闷哼,肩膀上已经被打开了花,疼得一下子跳到船壁上,那张秃子又胡乱开了几枪,子弹几乎全打在我脑袋边上,吓得我一缩脖子。


那怪物是不是认识小哥,为什么要发出凄凉的叫声?小哥你都交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朋友?还有,小哥你把子弹打在吴邪脑袋边上是故意吓唬他吧?绝对是,你太坏了。


海猴子非常机灵,一看这枪似乎很厉害,不敢再扑上去,佯装扑了一下,然后突然几个闪电般的连蹦,越过张秃子,直接窜回到那个铁门里。


张秃子枪跟着它扫,把舱壁上扫出一排子弹孔,马上水就涌了进来。这下子水位上升的更快了,他杀心很重,两枪将那铁门两个门轴打烂掉,然后上去一脚把门踢开,我跟他后面跑过去一看,只见一个船底有窟窿正在不停地往里面进水,那怪物正用力想钻进去,我一看这洞就知道这必然是当年出事时的破口,就是这个口子导致了这艘船沉没,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量的海锈堵得只有碗口大了,那怪物力气极大,张秃子刚端起枪,它已经一头撞破一个可以容他通过的口子,然后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。


张秃子还是不甘心,对着水里又扫了几枪,这个时候船整个身体已经发出要断裂的呻吟声,我一看,水已经没到膝盖了。这个地方再也不能久留,要马上离开。那张秃子跑回去摇了摇那婆娘,叫了几声:“宁,宁!”看她没反应。他背起那个女的,一脚踩在我背上,利索地翻了上去。他那一脚,几乎把我踩得吐血,我一下子腰就折了一样,那张秃子在上面蹲下,对我伸出手,把我拉了上来。


小哥你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。


小哥你怎么舍得踩吴邪啊?你会后悔的。


7.

那张秃子紧张的脸色发白,说道:“我们的船来了,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

切,也不知道是真紧张还是假紧张。话说人皮面具也可以看出脸色发白吗?


8.

这一锅子东西威力实在太大,不知道都饿了还是怎么了,那些个新人全部都围过来,连在仓底下睡觉的张秃都跑了上来,凑过来一闻,直说:“西沙就是好,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。


小哥这句话应该是实话。


胖子一把把他拉远,大骂:“拍马屁归拍马屁,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,恶心不恶心。”


张秃一看胖子没见过,忙去和他握手,说道:“哎,生面孔啊,怎么称呼啊?”


胖子为人很直,看他一眼,问阿宁:“这秃子是谁啊?”


张秃一听脸就黑了,用力说道:“请称呼我张先生,或者张教授好吗?”


还挺自恋的,哈哈。


胖子也不理他,阿宁看气氛不对,接过来说道:“忘记给你们介绍了,这位是张教授,也是我们这次的顾问之一。”


胖子一听真的是教授,也不敢太放肆了,忙和张秃子握了一下手,说道:“哦,真对不住了,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,我就是一直肠子,姓王,粗人一个,你别往心上去。”


那张秃一听才勉强笑了一下,说:“这个文化人和粗人,都是人嘛,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,分工不同,分工不同。”


胖子也听不懂在他讲什么,只好赔笑,那张秃不识好歹,又问:“那王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?”


胖子一愣,直觉得别扭,但是也不能在文化人面前表现得太粗,说道:“这个,通俗地讲,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。


那张秃一听,不由肃然起敬,说道:“原来是公安战士,失敬失敬。”


我一听,忙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,他娘的张秃子也太啰嗦了,胖子看我笑起来,狠狠瞪了我一眼,对张秃说:“先别顾着说话,来,尝两口先。”说着就招呼其他人动筷子。


损还是小哥损,简直是一本正经在搞笑,你是怎么憋住不笑的?


9.

张秃一听,就笑了:“我说,船大爷,我都一枪把龙王爷亲戚的肩膀给打烂了,那我岂不是孙悟空?”


船老大气得脸都绿的,说道:“你那个样子哪里像孙悟空,你就是个猪八戒!”


我们听得都乐了,张秃捏捏脸上的肥肉,大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,不由郁闷起来。


披着张秃子皮的小哥又欠儿又可爱,好希望他一直这样开心快乐一点。


10.

张秃装备脱了一半,腰上的带子没脱下来,现在索性不脱了,提了氧气瓶凑过来,问胖子道:“什么东西?”


胖子见他最烦,骂道:“粽子!”


他一楞:“粽子?嘉兴五芳斋粽子?”


小哥变身张秃子,这插科打诨的技术是绝了。


11.

我看了看阿宁的表情,也十分坚决,张秃子则一句话都不说,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他们三个人一齐看着我,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。


小哥你演戏演上瘾了啊?想装到什么时候啊?别装了,天真需要你!


12.

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,大家快来围观张秃子变身小哥!


胖子叫着要我拔几根,我还真没这个胆子,在他面前迟疑了个半天也下不去手。这个时候张秃咬着牙站了起来,他刚才站在胖子后面,被胖子护住,也一箭都没中,见胖子被射成这样,突然说了一声:“放心,没事的。”


我和胖子同时一愣,这张秃子的声音怎么变了,而且还这么熟悉,只见他突然把身子一挺,就听咯哒一声,他的身高竟然长起来好几公分。接着,他又向前伸出手,同样一发力,又是哒一声,那手也突然长出去几寸。


这么熟悉?有那么熟悉吗?小哥总共也没说多少话。


我看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,心说这不是缩骨吗?我只从我爷爷的笔记上看到过,这是古时候倒斗的基本功之一,在通过一些非常狭小的缝隙,比如说冥殿的梁孔,或者地下的虚位,都要用到这工夫。我一直没想通他的原理,所以一直当是个笑话,现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,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工夫存在。


他长出了一口气,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,又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,露出了他原来的脸孔。我,我一看,几乎傻了,那人皮面具里面,竟然是闷油瓶!我呆了一下,突然就起了无名业火,这小子也太能装了,简直都能当影帝了,我还真的一点都没发现。


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吴邪亲自盖章影帝实锤!吴邪有火是可以理解的,你这边担心他是死是活,人家可倒好,装成别人跑你面前逗你玩儿,还玩儿得非常开心!


那闷油瓶甩了甩胳臂,似乎很久没活动了一样,那胖子也看的说不出话来,好久才一把拉住,说:“小哥,你这是啥意思啊?你这不存心消遣我们吗?”


闷油瓶不说话,拍了拍他,让他坐下,抓住他背上一根箭的箭头部分,用力一拧,就轻松拔了下来,我凑过去一看,那胖子身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,并没有受伤。


我惊讶的同时,心中也大喜,隐约感觉自己可能不用死了,忙学着闷油瓶的样子,去拔身上的箭,这东西一点也不难,我一下子就自己拔出来一只,一看就明白了,原来这箭的箭头做的很巧妙,只要一撞上东西,锐利的头部就会缩进去,然后从箭头部翻出几只抓子一样的铁钩子,死死的咬住你的肉。


闷油瓶看了看满地的箭簇,轻声说:“刚才那一脚,那个女人是故意踩的,看来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,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。”


13.

不能让这个三八这么轻易拿了东西逃走,想着就想冲进去,闷油瓶子抓住我,摇了摇头,说:“刚才那只罐子鬼要我们先进左边这个墓室,肯定是有原因,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。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,不要乱跑。”


此时的吴邪总是容易冲动,小哥就是他的抑制剂。


14.

我看向闷油瓶,他点了点头说:“他说的对,这里似乎是另一个房间,那边角落里的那只婴儿棺材也不见了,陪葬品的摆设也非常不同,而且,你看顶上——”


看来对吴邪,小哥还是不吝啬言语的


15.

我一听也是,这个时候,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把三叔的事情告诉他们,主要是这事情没头没尾的,说出来有可能会牵涉到闷油瓶,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立场是什么,万一一句说的不对,麻烦更大,想来想去,我打定注意,说一半瞒一半。


此时的吴邪非常害怕得罪小哥,没了小哥就等于没了安全感。


16.

闷油瓶听的入神,这个时候一把抓住我,问:“三叔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

我看他表情这么严肃,结巴道:“他,他说的是‘电梯’。”


闷油瓶哦了一声,突然一笑,说: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——”


我发现,小哥好像很喜欢一把抓住吴邪哦!


三叔什么时候说过电梯?我怎么不知道?


小哥笑了,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啊?好想知道。但,这又不是真正开心的笑。


17.

他起身走到俑道石门处,摸了摸门框,说:“这的确是一个机关,而且还十分的简单,只能骗骗小孩子,所以你三叔二十年前看不出来,二十年后就能发现。”


胖子看他似乎知道了什么,说道:“小哥,你知道了就快说,别卖关子了,我他娘的急死了!”


闷油瓶说道:“我举一个例子,你一听就明白,如果有两层楼房,每层有一个房间,你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,这个时候,我在这一楼的底下再盖一层,等你回来的时候,二楼的房间已经在三楼了,而一楼的房间变成了二楼。”


小哥闷油瓶实乃倒斗下墓之必备良人,买不了吃亏,买不了上当……


18.

闷油瓶的表情并没有轻松起来,他仔细检查了门框后,又走过去看泉眼里的水,看他的举动,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想通,我问他道:“怎么,还有问题?”


他点点头,说道:“三叔说的经过,和我们的经历,有一个很大的矛盾,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。”


我疑惑的看着他,其实我也觉得他刚才提出的说法,有点不妥当的地方,但是我又想不到是哪里,闷油瓶说:“三叔是躺在这个房间里,并没有走出俑道,无论房间再怎么升降,他看到仍旧应该是这个房间,怎么可能会变化呢~”


注意小哥对三叔的称呼,之前还是“你三叔”,现在就直接变成“三叔”了,不见外了哈。


我心里一亮,的确是这样,他又说道:“而且,古墓中的耳室,从来是左右对称的,不可能只有一间。按道理,我们的对面,应该还有一个房间才对。”


我们走进俑道,拿起手电照了一下,对面只有一面汗白玉的砖墙,并没有什么门,闷油瓶耳朵贴在墙上,两只手指按住砖缝,一点一点的摸过去,摸了有十几分钟,走过来摇了摇头,看样子是块货真价实的砖头墙。


19.

这时候闷油瓶说道:“离退潮还有很长时间,这里的空气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,一切还要看天意。”


冷静的小哥。


20.

我们三个振作精神,整理一下东西,就往俑道走去,刚出那甬道的石门,三个人同时一愣,胖子骂到:“这地方他娘的也太邪门了。”


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小哥不再假扮别人了,但我还是有一种他在演戏的感觉。


21.

闷油瓶看到这个情景,皱了皱眉头,但是表情已经一松,手里的枪也垂了下来,看他的变化,我估计这东西应该并没什么危险,不知道他刚才紧张的是什么。


小哥不用说话,表情说明一切。吴邪观察得很仔细。


22.

闷油瓶一直在呆呆的看着那堆尸块,他看了很久,突然好像看出什么,吸了口凉气。


这个人平时非常镇静,一但紧张必然有大事情发生,所以他这一个动作,我被吓了一跳,忙猫腰举枪。


他还是眉头紧皱的站在那里,死死的盯着棺材,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钟,才转头对我们说道:“这里面,其实只有一个人——”


吴邪的胆子就是这么被小哥吓大的吧?


23.

我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情,突然脚边上又是一个人出水,我一看原来是闷油瓶也翻了上来,也裸着上身,可是身上的黑色麒麟不知道哪里去了,他明显没有胖子这么吃力,只是仰起头大大的吸了一口,看见我,说道:“这里是左边还是右边?”


我说左边,他松了口气,一下子也坐了下来,捂住自己的手腕,我看到他手腕上,有一个黑色抓印,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
吴邪此刻还不知道小哥身上的麒麟纹身为什么时有时无。这里有个bug,第一部是青色纹身,怎么到这里变成黑色了?


不过小哥你是不是在吴邪身上装定位了?怎么那么巧在他脚边出现的呢?


还有,小说看到现在,吴邪每次有不好的预感,好像都是在看到小哥受伤之后。其实也可以理解,他现在下墓的时候,所有的安全感都来源于小哥,所以一旦小哥有问题,他的安全感自然就会下降。


24.

我本不打算下去,可这样一搞,不下去也不不行了,叹了口气,学着胖子一跳,跳到那石阶上,那石阶只有半米长,似乎是用整块的青刚岩架空而成的。一端插进池壁里,我用力跺了几脚,非常的稳固,没人坍塌的危险。这个时候闷油瓶子也跳了下来,我们一前一后,向胖子走去。


胖子先下去了,要不是看见有洋文,吴邪是不会下去的,而吴邪不下去,小哥也不下去;小哥是看见吴邪下去了他才下去的。所以,如果吴邪一直不下去,小哥也是打算一直陪着吴邪的对吧?可怜的胖子。


25.

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走,突然听到边上的闷油瓶说道:“这地方我好像来过!”


看到洋文,小哥说这地方他好像来过。这说明两个问题:第一他是个记性不太好的人。第二这个洋文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刻给自己看的,就是怕自己会忘记。


闷油瓶说完这句话,也不理我的追问,快步向下跑去,我看到似乎有一丝真相的曙光,自然不肯放过,忙追了下去。


吴邪现在一定想不到,他这一追,就追了大半辈子。


26.

闷油瓶正打手电照着石碑仔细的看。


我走过去问他:“怎么样,你看到这些有没有想起来什么?”


吴邪这么问就表明他已经确定当年小哥和三叔一起来过这儿了。


27.

我转头去看闷油瓶,他的脸色很差,我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我,只是仔细的盯着这块石碑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我觉得奇怪,一块光板而已,不知道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什么。


吴邪对小哥的好奇度越来越高了,他一直在好奇小哥的事,但一直也没弄明白多少。



28.

我看看了水位,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,就走回去找闷游瓶。一看,他竟然不在那里了,我叫了几声,没人答应,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

上回下墓,小哥不见的时候,吴邪还没这样的反应呢,才第二次就开始咯噔了。是有多怕小哥不见啊。


这小子就像鬼魅一样,经常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,这下子千万不要又消失。


我想到这里,忙招呼胖子四处去找,虽然雾气很浓,但是这个地方不大,我们兜了两圈,终于发现他坐在池壁的角落里,正在呆呆的看着前方,我一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,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他经常有的那种淡定,换成了一种几乎死灰一样几近绝望的眼神,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一样。


我忙问怎么回事情,他抬头看着我,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:“二十年前的事情,我想起来了——”


小哥总是不停地失踪,吴邪总是不停地寻找,一直循环往复。吴邪已经中了名为小哥的毒。


不过小哥到底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竟然如此绝望?


29.

闷油瓶,不,应该说是张起灵,他的语气平缓,丝毫不带一丝感情色彩,从他的叙述中,我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迷团的一角。然而我没有办法从他的叙述中了解,他在整个事件中所想所听,也无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,我们暂时把他想象成一个沉默睿智的青年。


吴邪终于彻底确认小哥就是张起灵。然后以自己的口吻,向我们转述了小哥向他讲述的故事,所以这一段里面小哥的言行举止和我们所了解的小哥有很大出入。


30.

两个人承文革的遗风,说着说着就文斗起来,而且有演变成武斗的倾向,见惯这种场面的霍玲叹了口气,突然看到张起灵冷冷的靠在角落里,根本没有理会她,心中哼了一声,径直走到了过去,把青花瓷长颈瓶递到他面前,很俏皮的说:“小张,你帮我看看,这是什么?”


原来你是这样的霍玲?自以为是,最讨厌这种人了。想勾引我们小哥,做梦吧你!


张起灵根本不想理她,淡淡的瞄了一眼,什么也没看清楚,就转过头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

这是吴邪转述的,所以,小哥想不想理她我不知道,吴邪肯定是不想让小哥理她的。


霍玲脸色一变,她很少在男人面前吃闭门羹,不由心中不舒服,说道:“小张,不准你敷衍我,仔细看看再回答!”说着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张起灵手里。


张起灵叹了口起,无可奈何,只好拿起来,霍玲得意的指给他看,原来那只被碰倒的青花瓷长颈瓶的底部,有一个特殊的刻文。


这个刻纹张起灵从来没有见过,不由心中一楞。一般的瓷器底部都是从哪里出窑的窑号,然而这个刻文,有凹凸的手感,却不是任何窑号的名称,更像一个编号。


他随手拿起另一只,翻过来一看,果然也有,却和他刚才看到不同,这一下子他突然隐约感到,这些瓷器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陪葬品这么简单。


霍玲看他神色变化,以为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,问道:“小张,怎么样,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
张起灵根本把她当成透明的,他拿起这些瓷器,一连看了十几只……


哈哈,这木头要开窍也是二十多年以后对吴邪开窍。


31.

张起灵看她不同意,也不多废话,自顾自收拾自己的装备,就往甬道走去,文锦到底是一个女中豪杰,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不由也心中不快,就想出手教训他一下,反正她在研究所里也经常耍几招功夫,教训一下那些不服她的毛小活子。


想着,她突然上前发力,想一把抓住张起灵单薄的手腕的关节,这叫做扣脉门,脉门一但扣住,就可以四量拨千斤,她一个女人力气自然不大,但是只要率先发难,也足以让张起灵这个大男人疼的求饶。


另几个男的都中过文锦这一招,不由暗自发笑,想看张起灵的笑话。


这一招她百试百灵,一般没武功底子的人根本防不胜防,然而她这一下却没有扣着,不由大吃了一惊,这时候,张起灵已经回过头来,淡淡说道:“你放心,我自己能照顾自己!”


文锦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拿什么来照顾你自己?小张,你在所里就是出了名的无组织无纪律,可这里是古墓,请你不考虑自己,也要考虑考虑大家的安全。”


张起灵点点头,竟然说道:“我会考虑的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
你们也太小瞧张起灵这个人了。


文锦小脸都气红了,心说怎么摊上这么个刺头,看他那不温不火的语气,自己又没办法发火,上去一把拉住他,说道:“不行,说什么你也不准备去,我们已经少了一个人了,你叫我回去怎么向所里交代?”


张起灵似乎有点不耐烦,转过头,眼神一冷,说道:“放手。”


小哥什么时候对吴邪不耐烦过?没有


文锦非常坚决的看着他,我想任何男人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人,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,都会妥协,可是张起灵突然睁大双眼,眼神瞬间就变的犹如恶鬼一样,文锦被一下子吓的手都软了,被他一下子甩开。


我想说,如果是吴邪这么看着他,他可能会妥协,但是其他人,免谈。就是这么双标!可惜吴邪就从来没见过像恶鬼一样的小哥。


等她再看,那张起灵的眼神又变回那种淡淡的什么无法看出的样子,向她点了点头,说道:“谢谢!”。


小哥不光是影帝,看来还精通变脸。


32.

闷油瓶说到这里,深吸了一口气,沉默了下来,说道:“我醒过来的时候,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,什么都不记得,什么都不知道,直到几个月后,才一点一点的开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,后来又过了几年,我开始发现,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。”


我忍不住想插嘴问他,是不是发现自己不会老,但是他没给我这个机会,就接着说道: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问题,不过我在三个月前,碰到了你的三叔,我发觉他非常的眼熟,为了想起更多的事情,就跟着你们去了鲁王宫。”他讲到这里,突然转向我,说道:“我在鲁王宫里,发现你的三叔很有问题!”


我一楞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他继续说道:“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,其实是假的,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。”


我大吃了一惊,叫道:“胡说!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吗?”


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,说道:“不是,是你三叔自己,他和大奎两个人,从树的后面打洞,直接挖到棺材底上,这大概也是为什么,大奎必须要死的原因。”


我听的浑身发冷,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,虽然仍旧想站在三叔这一边,但是脑子里已经犹如一到闪电划过,无数的景象跳了出来,我想起大奎是怎么中毒的,想起潘子为什么在上树之前还很清醒,等我们在地面上看到他的时候却已经深度昏迷,想起我和胖子还没有爬出那条缝隙的时候,他已经扛着汽油筒跑了过来。


我无法再想下去了,只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颠倒了,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,谁是骗子,我到底应该相信谁。我觉得脑子一片混乱,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道:“不对不对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没有动机,三叔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
闷油瓶淡淡的说道:“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话,的确是没有动机。但是——”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。


小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三叔是假的。吴邪

就是关心则乱,所以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

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,不过心里似乎已经相信了他,不由苦笑,我原来一直在想三叔到底有多少东西在骗我,现在,我必须要想的是到底他有多少东西没有在骗我了。


吴邪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吧,一定不好受。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想要相信小哥而不相信自己的三叔了。是三叔真的太爱骗人,还是小哥魅力太大了?


33.

然后三个人依计形式,先找到了天门,然后胖子打头,闷油瓶在后,我就夹在中间,径直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天道里去。


铁三角阵型已定,初具规模,撒花🌸🌸🌸


34.

闷油瓶伸手就去开那个暗门,弄了两下,突然骂了一声,转过头来对我说道:“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!”


小哥骂人了,小哥骂人了,大家猜猜小哥骂的什么?天啊,想象不出来小哥骂人是什么样子。


35.

闷油瓶一把拉住我,摇头说:“过去起码要十分钟,来不及了,我们往上看看!”,说着双脚蹬住两边的墙壁,就往爬去……


吴邪又被小哥一把拉住了,没记错的话,这个应该已经是第四次了。


第一次是小哥阻止吴邪去救大奎,第二次是阻止吴邪去追阿宁,第三次是抓住吴邪的手问关于三叔的事。


这……次数有点儿多啊,小哥干嘛就只对吴邪动手动脚的啊?怎么没看见你对别人这样啊?


36.

我真的是宁愿摔死也不想被活活夹死,这时候闷油瓶在上面叫:“先别胡思乱想,我们还有时间,你们还记得不记得,棺材下面的那个盗洞?”


胖子说道:“当然记得,但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话一出口他就哦了一声:“我懂了,你是说,我们要学习他的精神,不到最后关头永不放弃是不是?”


闷油瓶说到:“不是,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倒斗的会放着地宫不走,反而在地宫的墙壁里打洞钻来钻去的,如果是这样,那只有一个原因,他遇到了什么困境必须在地宫的墙上开洞逃命。”


关于倒斗这些事儿,小哥不愧是行家中的行家。


我一听就明白了,不由心一动,说到:“你是说打这个洞的人,和我们一样,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迫去开这个盗洞的?”


吴邪,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和小哥思维同频了呢?


我不得不佩服闷油瓶的思维敏捷,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往上爬了,这地板和两面墙壁都是青冈石,除非有炸药,否则怎么样也没办法打出个洞来,唯一可能下手的地方,必然只有看不到天花板。


小哥就是倒斗的神,总能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给人指出一条明路来。


37.

这个时候,前面的闷油瓶突然用手电照了我一下,示意我们过去,我和胖子以为终于找到了,大喜过望,忙拼了命的挤到他身边,抬头一看,不由一楞,只见头顶上的青砖上,写了一行血字:“吴三省害我,走投无路,含冤而死,天地为鉴——解连环。”


小哥之前的意思是吴邪三叔是假的,而这个留言中的“吴三省”,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


我看的心惊肉跳,心说这又不是武侠小说,问道:“这~这是什么意思?这个人又是谁?为什么说三叔害他?”


闷油瓶说道:“这个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,就是手里捏着蛇眉铜鱼,死在珊瑚礁里的那个。”


三叔在跟吴邪讲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表明死的这个人是解连环,故意隐瞒“解连环”这个名字,又有什么深意呢?


我啊了一声,脑子又是一乱,闷油瓶推了我一把,说:“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,又没有被夹死在这里,说明盗洞肯定在附近,现在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我们快往前走。”


小哥,你又碰吴邪了,第五次了,我都给你记着呢。


38.

不过现在也不急这一时半刻,闷油瓶先往上一探,钻了进去,踢了踢盗洞的两壁,确定够结实,才把我也拉了进去……


小哥以各种理由和吴邪进行肢体接触,怎么没看见你拉胖子?(胖子:“我是负责吃糖的,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胖?”)


39.

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忧虑,拍了拍我,说:“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假设,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,不妨听我分析一下。”


小哥,没想到你是这么善解人意的小哥,你很在意吴邪嘛。


还有,你又碰他了!第七次了!


不是抓,就是推,不是拉就是拍……啧啧,看你以后解锁什么新姿势。


40.

我看着闷油瓶皱了皱眉头,似乎情况不妙,也不敢再开玩笑下去,闷油瓶挤过来用手按了一下,一按就一包黑血,轻声对我说道:“麻烦了,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。”


小哥,你干嘛轻声说?那是不是要贴着耳朵说才能让吴邪听清楚啊?


我觉得奇怪,但是我刚才也中箭了,按道理应该和他一样才对,难道我爷爷遗传给我的体质真的这么特别,我忙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,表示我的疑问。


闷油瓶看了看我的伤口,啧了一声,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。


小哥你就装吧,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想还是因为吴邪吃的那个甲片,那个难道可以让人不惧蛇虫,百毒不侵?


还有,还记得吴邪是哪个部位受的伤吗?这很重要啊!我记得是胸口啊各位,小哥看的可能是吴邪的胸口!


41.

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,算是缓了过来,奇道:“诶,小吴,行啊,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,还真舒坦多了,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。”


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涂上去的,非宰了我不可,忙说道:“别跟个娘们似的,我们快走。”


胖子,口水已经不错了,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比口水更恶心的爽皮水呢。


闷油瓶看着好笑,也直摇头,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是苦笑,不由也觉得他变的似乎有点人情味起来,看样子人之间还是要多交流的嘛。


不过他笑了一下之后,又变成一张扑克脸,招呼我们跟上……


小哥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笑,是被吴邪逗笑的,撒花。恭喜吴邪,你让小哥学会开心的笑了。你让小哥开始有人情味儿了。


你说得对,你要和他多交流,毕竟别人好像还没有让他笑的本事,你要让他多笑,笑一笑,十年少嘛!


不过小哥笑了一下秒变扑克脸,是不是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被逗笑,然后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吧?哈哈,没事没事,以后习惯了就好了。


瓶邪感情往前迈出一大步,取得阶段性成果。


42.

闷油瓶和我想法一致,对我指了指,三个人二话不说,继续开爬。


越来越默契了哦!


43.

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,不过在古墓里,听他的总是没错的。


吴邪已经完全无条件信任张起灵了,张起灵给了吴邪绝对的安全感。


44.

我完全失去控制,刚想一头吻下去,突然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,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搂在怀里的‘东西’,不由头皮一炸,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

小哥看热闹看不下去了,再不阻止吴邪的初吻就要被抢走了。


45.

这一下子把我吓得几乎要疯了,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,一把把它推开,拼命往前爬去,脑子里只有一个字:逃。可是那走道很难通过两个人,我和闷油瓶卡在了一起,动弹不得,我看挤不过去,一把抓住他,大叫:“鬼!有水鬼!”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,轻声问我:“别叫!水鬼在哪里?”


吴邪和小哥卡在一起了,吴邪第一次抓住小哥,小哥第八次触碰吴邪,捂住了他的嘴巴……这个画面,请大家自行想象他俩贴得有多近——完全负距离好吗?我不淡定了,撒花庆祝瓶邪第一次亲密接触!


加油,吴邪,以后害怕了尽管往小哥怀里钻,我们支持你!


46.

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,忙用手乱挡。慌乱间,闷油瓶一把扯住我领子,将我向他那里拉去。


巧了,我也最怕嘴里有头发,我还有毛发恐惧症,只要不是头上长的,我都怕。(扯远了)


小哥又开始救吴邪了,小哥加油!


47.

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走回头路,只好继续往上爬,又爬了有一只烟的工夫,突然闷油瓶不动了,我推了他一下,他回头,轻声说:“没路了”


吴邪第二次碰小哥,估计以后的肢体接触会越来越多。感觉以前可能是不敢随便碰他,现在是熟悉了,又完全信任小哥了,所以开始动手动脚了。


可是为什么每次小哥都是轻声对吴邪说话?就非得这么温柔吗?


48.

我没想到还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发生,一下子不知所措,这时候突然有人拉我的裤子,我低头一看,原来是闷油瓶。他正示意我快下去,我看到这海猴子身躯庞大,马上知道了他的用意,也忙往下爬去。我下面的盗洞是一个斜坡,本来我就是和闷油瓶挤在一起,行动非常的不便了,这下子手忙脚乱更是慢了半拍。


又挤一起了,这趟墓下得值啊,两个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。不论是心灵上的,还是身体上的。不过小哥,这就拉裤子了,进度是不是快了点儿?


49.

双方对峙了几分钟,这海猴子毕竟是动物,没办法和人一样,开始精神不集中起来,它打了个哈欠,转了转头,开始左顾右盼,马上,它就看到闷油瓶正在咬牙把盗洞口的石板盖回去,那石板非常的重,一个人实在很难抬动,他只能一寸一寸的拖着,这海猴子看到闷油瓶一个人落单,杀心又起,大吼了一声就冲了过去。


我之前还纳闷儿小哥哪去了,原来一个人默默地在搬石板,我都忘了后面还有一个禁婆。这石板连小哥都搬不动,看样子的确很沉。


我心里一惊,没想到这东西也颇有人性,知道吃软怕硬,忙大叫:“当心!!”


小哥可不能有事,吓死吴邪了。不过这部小说读到这里,从来没听吴邪亲口叫过小哥闷油瓶,都是在心里喊的,也没叫过他小哥。


闷油瓶已然察觉后面劲风突起,没有办法,只好放下石板,一个打滚先逃过一击,那海猴子一爪落空,马上又是一扑。我知道闷油瓶必然有能力对付这东西,也不是很担心,只见他往前跑了几步,把海猴子引到一根楠木柱边上,突然一跃,第一脚踩到柱子上,然后一蹬,凌空跳舞一样的一个转身,两只膝盖就狠狠压在了那海猴子肩膀上,只把那海猴子压的身子一矮,查点跪了下去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,只看的眼睛一亮,不过那海猴子非常的强壮,这一下子几乎没对它造成影响,不过闷油瓶还不罢休,不仅没有立即跳下来,反而双腿一夹,用膝盖夹住了它的脑袋,然后腰部用力一拧,就听一声清脆的喀啦,那海猴子的脑袋不自然的被拧成了180度,整块颈骨都被绞断了。


小哥好腰力,这一段第一次详细描写了小哥的打斗过程,快准狠,非常精彩。


这一系列动作几乎在一秒内全部完成,简直是秒杀,我和胖子看的下巴都掉了下来,都觉得自己脖子一疼,好像抽了筋一样,我想起那血尸的头,心说肯定也是这样被他拧下来的,不由直吸凉气,这一招太狠了,我都替那海猴子觉的不值。


闷油瓶跳下来后,忙冲回去搬那块石板,我看到一团头发已经从盗洞口里冒了上来,忙叫胖子去帮忙,胖子还是老办法,先用打火机把那团头发逼下去,然后和闷油瓶一起把青岗石盖回了原位。那禁婆很不甘心,在下面撞了好几下,想把石板撞开,胖子怕它把石板撞裂了,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,把洞口牢牢的压死。


50.

我回到洞口,看到闷油瓶仍旧看着,眼睛里出现了少有的犹豫,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。他看到我走过来,突然对我说道:“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。”


照以前来说,小哥完全可以招呼都不打直接进去,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玩儿失踪,但是他犹豫了,他和吴邪报备了,他说可能还要再进去一次,这就表明他开始顾及吴邪的感受了,他怕吴邪担心。同时,他可能打心底里一直希望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去冒险,而经过漫长的岁月,他觉得这个人终于出现了,就是吴邪。如果吴邪不想,他可能也就不进去了。


这对小哥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改变,他不再是一个没有牵挂的人了,更不再是一个没人牵挂的人了。


“不行。”我听了大吃一惊,“这你不是去送死吗?如果你再失忆二十年,一切都没意义了。”


吴邪果然没让小哥失望,他这么说,小哥内心一定是很开心的。但表面上还要装一下。


他淡淡道:“我和你们不同,对于你们来说,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,而对于我,是一个巨大的心结,如果不解开,就算我什么都记得,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。”


小哥你这么说不是要急死吴邪吗?简直是精准拿捏,估计也是看出来吴邪是个善良天真的人,故意说得可怜一些,让吴邪放不下。(其实也确实挺可怜。)


我听了心里急起来,连说不行,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,但是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容许节外生枝,尽快出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。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有怎么样,空气耗尽,所有的人都会窒息而死,这些秘密也会随之马上失去价值。


我把我的顾虑和他一说,他也表现的有点矛盾,问我:“那你有多少把握,我们能够出去?”


听他这样一问,我才想起我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宝顶部,忙抬头细瞧。


看,小哥果然是见好就收。在小哥面前,吴邪说话好使。


51.

我把这些和闷油瓶说了一遍,我和他强调,其实我们出去的机会非常大,只不过一出去,这个墓就要彻底完蛋了,但是这个墓并不会消失,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会有,他大可以过几天备好装备再回来,并不急于这一时。


他点点头,终于被我说服了,胖子实在敖不住,说道:“既然这样说,那还等什么,我们干脆现在就动手,先把这柱子搞定。勉的呆会儿手忙脚乱”。


吴邪真的很怕小哥做傻事。唉,这才第二部,就这么操心了,以后可怎么办啊!


52.

这一切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,一点也没有预兆,他们感觉到不妥时,已经晚了,我一下子推开前面的闷油瓶,向洞里冲去。因为我离那洞口非常的近,所以几步便冲进了黑暗里面,他想拉也来不及。


好嘛,好不容易劝住了闷油瓶,你自己倒进来了,人家小哥还得进来救你。


53.

我回头一看,看见闷油瓶和胖子已经追了进来,有一只手电就躺在一边,看样子就是这个东西,打中了我的膝关节。


他们两个走到我的边上,二话不说,架着我就往外拖,但是我一只膝盖受了伤,站也站不起来,他们拖了几下竟然没能抬动,加上这里光线又暗,场面混乱之极。


左右护法,齐了。


54.

我看他似乎很有把握,没理由怀疑他,问他:“那能不能看出来是怎么造成的?”


闷油瓶摇摇头,说道:“这方面我只懂点皮毛,也是自己做检查的时候听到的,要再进一步判断,我就无能为力了。得去专业的医院。”


小哥自己看了多少次医生啊?都久病成医了。我心疼了


55.

这个时候,闷油瓶突然说道:“等等!你们先呆在这里别动!我想到有一个地方可能有炸药!”


没等我们反应过来,他就突然一松绳子,滑下了柱子。


只要小哥在,希望就在。


56.

闷油瓶性格一本正经的,不可能开玩笑,但是又实在想不这里什么地方会有炸药,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已经脱成光条了,就剩一条内裤,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。我盯着他,只见他一个飞身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,顺着他的手电光,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盘中心的一具打坐的干尸前面,不停的摸着什么。


哈哈,以前还真没注意这些细节,怎么样吴邪?小哥身材一定很好吧?你也别老盯着人家看啊,适当控制控制。回家再看。


57.

我爬了有五六步,突然觉得那干尸体有点不对劲,因为我的后背就贴着它的尸皮,所以感觉的非常清楚,那尸体好像突然变大了一点。我停下来仔细感觉了一下,又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来。


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,他在我下面,如果尸体有什么异化,他应该能马上看见,但是他好像什么都没发觉,难道是我自己多心了?


看来在墓里,吴邪已经养成了有问题找小哥的习惯。习惯一旦养成,就很难改了。所以吴邪才会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小哥吧?


看看,吴邪就算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小哥。


58.

我瞄了一眼驾驶室,胖子缩在一边睡觉,呼噜打的雷一样,闷油瓶正在掌舵,我刚睡醒,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,但是也没有太在意,又转过去睡个了回笼觉,一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了。


这……哪里不对劲?


59.

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,风大的根本出不了门,第四天的时候电话线都断了,我们只好跟胖子锄大D,闷油瓶不好这个,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,一看就是一天,我也拿他没办法。


现在觉得无聊,但至少人在眼前,以后你会无比怀念的。


60.

这几天我也试探着问了闷油瓶的身世,但是他都好像没听见,这人装傻的本领,可能比起阿宁来还要略胜一畴。


第五天的时候,电话线又通了,我又继续上网,这个时候我脑子想着张起灵的身世,突然有了个灵感,既然张起灵可以恢复记忆,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的经历一样,说不定也有人恢复了记忆,想着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进去搜索……


吴邪现在已经对和小哥有关的事情上瘾了,慢慢地就会变成一种本能,无药可救了。


61.

长话短说,我们乘坐琼沙轮回到大陆,两天之后,在海口机场,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,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,现实中的生活总是出奇的顺利,四个小时之后,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。


现在吴邪还可以和小哥告别,以后,你可能会越来越不愿告别了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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